喝了这种酒最忌讳的就是吹风,风一吹那滋味……
两人跌跌撞撞勾肩搭背的走出营帐,刚出帐门张苞便招呼藏在屏风后面的数名江陵县衙的官吏跟上,仔细看,这群官吏两人一组,一人手拿笔记本和毛笔,另一人端着砚台提供墨水,来到帐门附近立刻贴着帐壁仔细倾听并快速书写,争取不漏掉关兴张京说的每一个字。
帐篷外面,关兴搂着张京指着月亮讲嫦娥,东拉西扯片刻突然话锋一转,不着痕迹的问道:“曹丕陛下最近在干嘛,身体还好吗?”
张京脸色微变本能的露出一丝警惕,没等想好如何应对,一股微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让他反应无比迟钝的大脑瞬间宕机,迷迷糊糊的说道:“陛下还能干嘛,跟各大士族斗法呗,前几天没扛住士族压力,无奈通过了陈群的九品中正制,我等寒门子弟再想出头越发的难了……”
关兴叹道:“这群士族真的太可恨了,占领良田垄断资源不说还要左右官员选拔,真是一点不给咱们寒门子弟留活路啊,张兄身为寒门却要跟这样一帮掌握着所有资源的老家伙斗法,从老虎口中抢食吃,这些年过的一定很艰难吧。”
这话算是戳中了张京的软肋,瞬间引起了张京共情,坐在帐门旁边的长条椅上搂着关兴的肩膀开始诉说这些年的心酸往事。
他是妥妥的寒门出身,否则也不会进入校事府替曹操曹丕父子干脏活,脏活不好干呐,得罪人不说还时刻都有生命危险,比如现在,不就被关兴给俘虏了吗?
张京越说越激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言语间满是心酸。
关兴好言安慰,跟他一起批判世道不公的同时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引,因此套出了不少的信息。
帐内负责记录的官员被这么多曹魏隐秘刺激的浑身颤栗,手指疯狂抖动快速记录,书写速度快的笔尖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记录的同时对关兴的敬仰之情如黄河之水彻底泛滥,神策侯太厉害了,既不威胁也不用刑,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张京的口供给套出来了?
要知道这可是校事府功曹张京啊,能做到校事府功曹这个位置肯定有着非常顽强的意志,且早已有了事败被俘的思想觉悟,若是动用酷刑的话绝对撬不开这小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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