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什么?”
一个沉稳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陈侍郎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文渊排众而出,走到洛珩身边站定。
他一身素净的青色官袍,面容清癯,眼神却明亮而坚定。
“陈大人,”柳文渊对着大周使者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诗者,言志也。志有高下,气有清浊,但从未闻以出身、以过往论人诗才高下之理。汉王世子心系家国,勇冠三军,此等血性男儿,胸中丘壑,未必就输于风花雪月。况且,”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柳太白,“柳诗圣以‘浊气’‘戾气’断人诗路,岂不闻‘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未经世事沧桑,焉知笔下深浅?未试,何以定论?”
柳文渊这一番话,引经据典,掷地有声,如同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殿内宋国与大周一边倒的鄙夷气焰。
几个憋屈已久的大靖老臣,眼中也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柳太白被柳文渊的话噎了一下,老脸更红,梗着脖子:“哼!巧言令色!老夫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这等粗胚,能写出什么好诗?不过是自取其辱!”
靖武帝高坐龙椅,一直沉默地看着下方这场闹剧般的交锋,浑浊的老眼深处,无人察觉地掠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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