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眼下的每一次出海,都是在为将来的远洋铺路——渔民们练熟了驾船、辨海况,将来就能成为水师的后备力量;港口因鱼获而繁荣,将来就能承载更大的船队。
日子一天天过,捕鲸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码头上的鱼腥味也越来越浓。
所有人都在等——等三个月后,那艘巨船下水,看大明的人,如何第一次向深海的“神灵”亮剑。
消息顺着运河一路南下,最终摆在了金陵皇城的御案上。
老朱捏着那份密报,反复看了三遍,还是没弄明白——纸上说朱高炽与朱雄英这些日子天天泡在天津港,不是盯着船厂敲敲打打,就是跟着一群渔民驾着小船出海,每次回来舱里都堆满了鱼,连码头都快堆不下了。
“这两个兔崽子,”他把密报往桌上一拍,语气里带着哭笑不得的火气,“放着好好的差事不干,成天带着渔民捕鱼?天津港是让他们练水师、固海防的,不是开渔场的!”
好歹也是大明的天潢贵胄啊!
朱雄英是当朝太孙,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朱高炽虽说是世子,可也是龙子龙孙,金枝玉叶。
这俩人放着金陵城的锦衣玉食、朝堂上的正经差事不干,偏偏一头扎进天津港的鱼腥味里,天天跟着渔民摇橹撒网,手上磨出茧子,身上沾着海盐,怎么就跟捕鱼扛上了呢?
太子标捧着密报,越想越觉得离谱。
太孙和世子,本该是在书房里读经史、在演武场练骑射,或是跟着大臣们学理政,将来好担起江山社稷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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