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喧嚣渐渐散去,宫人们正收拾着狼藉的杯盘,老朱却没回寝殿,而是让太监传了话,把太子标、朱高炽与朱雄英三人唤到了内殿
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灯火,只留桌上一盏油灯,映着四人的脸。老朱坐在榻上,刚喝下去的酒意还没散,眼神却比宴席上清明了许多,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都坐下说。”
朱高炽屁股还没沾到椅面,就把怀里的洪武金牌掏了出来,往桌上一放,推到老朱面前:“皇爷爷,这玩意儿您还是收回去吧。您看我这体型,骑马都费劲,哪能管得了天下兵马?再说我爹还在倭国等着我回去承袭爵位呢,拿着这东西,不是给我爹找不痛快吗?”
这玩意儿是真烫手啊!
朱高炽攥着洪武金牌的手心都沁出了汗,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藩王之子节制天下兵马?这在大明朝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
他爹朱棣是燕王,按规矩他将来顶多半就是个承袭爵位的燕王世子,守着以后的封地过日子,哪有资格碰这等关乎天下兵权的东西?
你怕不是故意给我挖坑哦!
朱高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朱这手操作也太反常了。
明摆着的,自己拿着这金牌,不管干啥都会被人盯着——朝堂上的文臣会骂他越权,各地的藩王叔叔们会猜忌他抢功,就连他亲爹朱棣,指不定都得琢磨这是不是老朱给自家埋的眼线。
而且朱高炽是真不太明白老朱的想法。
要说赏功,给金银、给爵位、给食邑都行,为啥偏偏要给这么个能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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