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高炽的揶揄,老朱在心里把这念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别说禁海,谁要是敢动海贸的一根手指头,他第一个抄了对方的家!

        这海上流的不是海水,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大明的气运,别说倭寇来扰,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先把这海贸的路子护好了!

        朱高炽见他这副模样,知道目的达到,偷偷冲太子标挤了挤眼。

        太子标忍着笑,连忙打圆场:“父皇说的是,海贸利国利民,该好好经营才是。回头儿臣就让礼部拟旨,晓谕沿海诸省,全力配合市舶司,谁要是怠慢了,按通敌论处。”

        “就该这样!”老朱余怒未消,又道,“再让工部加把劲,上海的港口、船坞都给朕赶工期,明年这个时候,朕要看到更大的宝船下水,要让咱们的船,把这聚宝盆里的宝贝,源源不断地往回拉!”

        说着,他脸上的臊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眼角的皱纹都因这股劲头舒展开来。

        先前对海贸的那点疑虑,什么“倭寇袭扰”“海疆难防”“耗费钱粮”,早被这四千多万两银子冲得烟消云散,连点影子都没剩下。

        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这生意做得更大——是不是该再派几支船队去探新航线?南洋的香料、西洋的宝石,能不能也用宝钞结算?

        天津的港口是不是该再扩建两倍,让更多的商船进来?水师的战船是不是该造得再大些,把那些敢跟大明抢生意的番邦船队都镇住?

        老朱甚至开始盘算,这四千多万两只是开始,明年是不是能冲到五千万?后年能不能破六千万?

        这些银子该怎么花——陆军的火器得更新,水师的船坞得扩建,北方的粮仓得填满,还得给百姓减免些赋税,让他们也念叨念叨朝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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