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朱高炽的笑意更深了,这才是真正能让大明长治久安的根基啊。
此刻他看着老朱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心里也乐开了花。
他太清楚老朱的性子了,一辈子吃过太多苦,对“安稳”二字看得极重,海疆在他眼里从来都是风险多于机遇,想让他松口开海,比让陆军将领转去水师还难。
先前多少次在朝堂上,一提及海贸,一提及开海,老朱总忘不了念叨倭寇的隐患、造船的靡费,能让他转变态度,这四千多万两银子的分量,比任何奏折都管用。
要改变老朱固有的想法不容易,他那套“重农抑商”、“守土安疆”的念头,是打濠州起兵时就刻在骨子里的,可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再顽固的观念也得让路。
毕竟,银子不会说谎,国库充盈了,军饷、赈灾、基建才有底气,这比空泛的“祖制”“规矩”要实在得多。
这禁海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商船会越来越多,航线会越伸越远,从东亚到南洋,再到更远的西洋,大明的丝绸、瓷器会换回来更多的白银、香料、象牙,更会让“大明宝钞”的名号响彻海域。
到那时候,大明就不止是陆地上的强国——陆军能镇住草原,水师能掌控海洋,贸易能笼络诸国,经济、军事、影响力环环相扣,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天朝上国”。
朱高炽甚至能预见到,用不了几年,水师的宝船会遍布远海,沿海的百姓会靠着海贸过上好日子,而那些曾经对大明心存觊觎的番邦,在贸易的纽带和舰队的威慑下,只能乖乖俯首。
这才是他想要的大明,一个能在陆地上扎根、更能在海洋上翱翔的帝国。
老朱忽然看向朱高炽,眼神复杂得很:“你这胖小子,当初说要搞什么贸易圈,朕还怕你赔了本钱,没少在御书房里骂你异想天开。那时候总琢磨,造船要银子,养舰队要银子,万一海路上出点岔子,岂不是肉包子打狗?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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