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掠过朝鲜半岛的西海岸,带着半岛特有的松木香。

        朱高炽乘坐的福船破开晨雾,缓缓驶入仁川港时,岸边早已肃立着两队人马——一队穿着明式铠甲,旗帜上绣着“秦”字,正是秦王朱樉的护卫军;另一队则穿着朝鲜官服,青袍乌帽,为首之人面色凝重,正是朝鲜国王李成桂的心腹郑道传。

        “皇孙殿下的船到了!”瞭望哨的喊声刚落,秦王朱樉已大步流星地冲下码头。

        这位朱元璋的次子性子急躁,在开京待了多年,早就憋坏了,此刻见着朱高炽的船队,竟像个孩子似的搓着手笑:“可算来了!胖侄儿,你再不来,咱都要被这帮高丽棒子气死了!”

        他身后的护卫军齐声行礼,甲胄碰撞声震得海面都仿佛抖了抖。

        而郑道传带来的朝鲜官员,则个个垂着眼,连抬头看一眼船队的勇气都没有。

        朱高炽刚踏上跳板,就被朱樉一把拉住。

        “快跟我说说,父皇最近怎么样?大哥在北平还好?”

        朱樉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眼神里满是热切——他虽被留在朝鲜制衡李成桂,心里却始终惦记着大明。

        “皇爷爷和丧标都好着呢,只是总念叨着你们这些家伙,老三跟老四在倭国为了争抢地盘脑浆子都快打出来了,不过被我调停了。”

        朱高炽笑着拍开他的手,目光越过人群,却没有看到李成桂,顿时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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