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被踩烂在马蹄下的瓦剌孩童,他此刻或许只是啼哭,可再过五年、十年,长成少年时,定会握紧父辈留下的弯刀,把“复仇”二字刻进骨髓;那蜷缩在帐篷残骸里的老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在夜里给部落的年轻人讲述“明人如何残暴”,用仇恨的种子浇灌出更多的狼崽子。
草原上从没有“放下屠刀”的道理,只有“斩草除根”的生存法则。
所以明军的刀砍得干脆,箭射得精准。
长矛刺穿孕妇的肚子时,没人会皱一下眉——他们知道,那肚子里的生命若是活下来,将来可能就是攻破自家城门的悍匪;弯刀劈向抱着孩子的妇人时,手绝不会抖——他们见过太多边地百姓被瓦剌人掳走后,遭受的比死更难堪的折磨。
朱高炽的金锤砸下去时,同样没有半分犹豫。
当那个瓦剌少年的脑浆溅在他脸上时,他甚至能想起幼时听闻的故事:洪武初年,一支瓦剌游骑突袭宣府,将全城的孩童掳走,在草原上当作猎物射杀取乐。
此刻他砸烂的,或许就是将来射杀大明孩童的凶手。
血腥味弥漫在河谷里,像一层无形的铠甲,护住了明军将士的心神。
他们不是在屠杀,是在给自己的妻儿、给边境的百姓、给大明的江山,铲除后患。
今日多流一滴草原血,明日中原就少流十滴百姓泪。这道理,每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明军将士都懂,所以他们的眼神冷硬如铁,手中的兵刃染血如燃。
夕阳下,科布多河谷的血色愈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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