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阿札失里厉声打断,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以为也速迭儿的五万骑兵是纸糊的?连他都撑不过一夜,咱们这点人够明人塞牙缝吗?”
他想起不久前的捕鱼儿海之战,北元主力被蓝玉一锅端掉时,草原上飘了整整一个月的血腥味。
那时他以为躲在大兴安岭以西就能安稳,可现在明人的刀锋,竟伸到了瓦剌的心脏里。
三日后,兀良哈部落的队伍出现在前往和林的路上。
阿札失里坐在勒勒车上,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枯树,忽然觉得那些枝桠像极了明人骑兵的马刀。
朵颜卫指挥脱鲁忽察儿和福余卫指挥海撒男答奚早已在路口等候,三人见面时都没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谁都明白,这次去和林不是觐见,是去谢罪,是去证明自己没敢生出二心。
明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足以让人绝望!
他们能跨越数千里荒漠戈壁,在捕鱼儿海的漫天风沙里精准找到北元主力,一战便生擒大汗脱古思帖木儿,将忽必烈一系的正统传承砸得粉碎。
这等奔袭作战的能力,早已超出了草原部落对“战争”的认知——哪有军队能像雄鹰般掠过万里荒原,专啄猎物的心脏?
可更令人胆寒的是,这样的奇迹竟能在数月内复刻。
他们无视寒冬的冰天雪地,凿穿瓦剌视为天险的唐努乌拉山,直捣木伦河谷的腹地,又是一战便将刚刚自立为汗的也速迭儿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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