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链锁在囚车里示众时,脱古思帖木儿的发辫沾着泥雪,也速迭儿的锦袍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被鞭打过的伤痕——这哪里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汗,分明是任人宰割的牲畜。
草原上的老人们曾说,黄金家族的血脉是长生天庇佑的,纵有兴衰,也绝不会沦为阶下囚。
可眼前这景象,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碎了所有关于“神圣”的幻想。
当明军士兵用脚踹着囚车让他们“给首领们磕头”时,脱古思帖木儿麻木地低下了头,也速迭儿则在铁链的拖拽下踉跄跪倒——那一瞬间,黄金家族延续数百年的尊崇,彻底跌进了泥沼里。
连这样的人物都落得如此下场,那些还在观望的部落首领们只觉得后颈发凉。
他们忽然意识到,在明军的铁蹄面前,所谓的“黄金血脉”根本不值一提,所谓的“正统传承”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泡影。
今日能把忽必烈与阿里不哥的后裔当猪狗般对待,明日就能把任何一个部落的首领拖出去问斩。
这认知像冰锥般扎进每个人的心里,让他们在寒意中彻底清醒:草原的天,真的要变了。
朱高炽踏着石阶走上高台,身后跟着李文忠与徐辉祖。
他没有穿甲胄,只着一身藏青蟒袍,在猎猎寒风中却比铁甲更具威慑。“草原的各位首领,”他的声音透过寒风传遍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看清楚了。”
他抬手指向脱古思帖木儿:“这位,是你们曾奉若神明的忽必烈后裔,大元的正统大汗。如今,他是大明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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