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书房内一片狼藉,木架轰然倒地,宋瓷花瓶碎裂的脆响中,王伯庸一脚踹翻镶螺钿的紫檀木书桌。
铜炉里未燃尽的龙涎香混着木屑在空气中飘散,他抓起案头的书籍便砸到了地上。
“怎么敢的?这天津主官怎么敢的?”
这位在北方商界翻云覆雨的巨擘,此刻额角青筋暴起,双眼都布满了血丝。
他当然明白,从放任粮商囤粮的默许,到江南赈粮的突然出现,再到天津卫截断所有官道,这分明是环环相扣的杀局。
当他听见家丁禀报“四门官道被挖断三丈深壕”时,后颈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蜀锦长衫。
这个天津主官,还真是好狠的手段,好深的城府!
他就如同毒蛇一般盘踞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予自己等人致命一击!
“备马!立刻派人去京城!”王伯庸突然扯松领口的玉带扣,在满地狼藉中来回踱步。
他的算盘珠子在脑中疯狂飞转:必须抢在对方之前摸清天津主官的底细,只要知道对方来路,凭王氏在朝堂的人脉……
话音未落,院墙外突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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