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管家突然疾步而入,在王伯庸耳边低语几句。
老者的脸色瞬间阴沉:“什么?北平布政使司发了调粮文书?”他猛地起身,撞倒身后的太师椅,“这冤大头什么身份,竟能从北平调粮……”
“老爷莫急!”赵有德强作镇定,“就算从北平调粮,水路也要半月,旱路更是难行!咱们只要咬死不松口,他们迟早得按咱们的规矩来!”
王伯庸缓缓坐下,眼中凶光毕露:“不错!传令下去,所有粮铺只卖糙米,精粮一粒不出。”
“再派人盯着码头,但凡有粮船靠岸,立刻上报!”他抓起案上的象牙算盘用力一摔,“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动天津卫的粮价!”
夜色渐深,厅堂里重新响起觥筹交错之声,不久就归于平静。
王伯庸仍在做着美梦,他望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粮袋,得意地对小妾道:“等这波赚够了,咱们就捐座义庄,再给京里的表兄送份厚礼……”
可惜他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冤大头”,一位是皇帝陛下钦定的皇太孙朱雄英,另一位则是搅得京城鸡犬不宁的胖殿下朱高炽。
而此刻,朱高炽正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塔上,望着满城星火冷笑。
“殿下,查清楚了,这背后主使就是那王家。”卓敬展开一卷泛黄的账本,墨迹间密密麻麻记录着私粮交易,“他们不仅囤粮,还往米里掺了石灰和碎石,已有百姓吃坏了肚子。”
“这王家什么来头?”朱高炽下意识地追问道,“又是一个‘积善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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