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请辞,就下了雨,不正好印证了他的话?”
王秉诚道:“他八成问过了钦天监,找准机会到官家面前说这些。”
王秉臣摆了摆手:“下雨本是好事,我们何必为这桩事发愁?”
话是这样说,但会有多少支持新政的官员,看着大雨叹息?感叹这大雨来的不是时候。
王秉臣想到这里,忽然道:“兴许老天真的在提醒我,不可再这般下去。”新政要推行,但不可太过急躁,他想要做的事太多,总觉得一切太慢,太慢,不能立竿见影。
可想一想,雷霆手段,带来了多少祸患?
因为党争,连这难得的甘霖也会被嫌弃。他的新政不会让人人得利,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反对之声。
强行镇压这些,等他离开中书省,换一个旧党的人做宰辅,支持新政的官员岂非要人人自危?
“饭要一口一口吃,”王秉诚给兄长夹菜,“这不是还有晏哥儿吗?”
王秉臣想到御史弹劾他的那些话,就觉得胸口一阵灼烧的疼痛,仿佛眼睁睁地看着一生的心血,被人丢入泥潭。
“他们怎么也抹杀不掉新法的好处,”王秉诚道,“就因为有了市易法,今年才抑制住了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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