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仵作想着,往前站了站,果然发现许怀义看的就是骨头上伤痕的描述。
许怀义指着道:“你这里写老相爷的额顶有纵裂。”
年轻仵作点头:“是,额顶符合摔跌碰撞伤,但……相爷枕骨处也见伤痕。枕骨下缘有浅表纵裂,长约寸半,创缘参差,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很难发现。但在尸身未腐败之前,肯定破皮见骨,但我等查看之前的验尸格目,却没有发现对这处伤的记录。”
许怀义点头,正因为发现了这处伤,他们才认定谢相是被他人所害。
不过这也是许怀义觉得蹊跷的地方。
伤口不深,当时袭击相爷的人,要么下手的时候有所犹豫,要么力道很轻。许怀义更倾向于第一种。
谢易芝向自己的父亲下手时,最后一刻难免有所动摇,一些弑亲的案宗里,常见这样的情形。
年轻仵作看向许怀义:“许寺丞是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许怀义摇头,他之前没这样觉得,但今日他再次提审谢易芝的时候,发现谢易芝个头很高,至少高过谢相爷半个头。
那一刻,他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只觉得有些地方不合理。相爷被击打的地方,对于谢易芝来说有些太低了。
但谢易芝分明在后面的口供中,承认他亲手杀害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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