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清晨,从安平赶往阙都的途中,陆眠兰也没能从那股莫名的情绪里抽身。
        杨晏送他们上车前的那一句“你父亲戎马半生……”的叹息,裹着一阵风,吹涩了她的眼眶。
        直到杨徽之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醒过神来,茫然地与他对视。
        “还在想父亲的话吗?”杨徽之轻声问道:“下一步,你作何打算?”
        陆眠兰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但没有听清他的后半句,又敷衍的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杨徽之见她这样,不免有些担心,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与她一同沉默下去。
        过了片刻,陆眠兰猛然回神,轻轻“啊”了一声:“你方才,是不是问我下一步的打算?”
        杨徽之眨了眨眼:“嗯,问了。看你摇头,还以为是毫无头绪。”
        “有的,有的。”陆眠兰提到这个,也不走神了,头脑也清醒了。
        她清了清嗓子,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双眼睛看看衣袖、看看车帘,却就是不肯和杨徽之对视:“呃,我想在阙都……嗯……”
        后面几个字,被她突然加快的语速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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