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叹道:“他们跟我一场,不忍薄待。”

        裴恕之起身背立:“这些年来凡有立军功者,阿耶俱向朝中殷切举荐,从不敢耽误他们的前程。能走的早走了,如今还留在这里的,不是真舍不得阿耶,纯然忠心赤忱,就是根本走不了的。朝中无人,硬回去也是受冷落,还不如留在这里山高皇帝远。”

        “是以阿耶不必对所有人心存愧谢之意。有些人值得,有些不值得。”

        楚王再叹:“你的口气越来越像你舅父了。”说着又咳了几声。

        裴桓看似落拓洒脱,又远离朝堂,实则见事犀利,果断明锐。

        裴恕之走去轻拍父亲的背,“阿耶要保重身子,儿子在外头才能安心。”

        楚王按住爱子的手,点点头。

        这时屋外轻微动静,老了许多的覃侍卫进来,躬身传报:“公子,人带到了。”

        裴恕之转头:“覃伯辛苦了,带过去候着吧。”

        匆匆十三年一晃而过,昔日壮年的覃侍卫也成了板着脸的老覃总管。

        他应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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