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妁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抬起头,用不确定的目光看着刘陵,喃喃的道:“跟翁主走?”
难道自己要被这位翁主带走处罚了吗?义妁心底忍不住轻轻颤抖,但到底自小学医,对情绪很是能控制得当。不过片刻,她就冷静了下来。
刘陵看着义妁突然苍白的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似带有歧义。
天啊!义妁不会以为自己要把她带回去为奴为婢吧?
好像在这个时代,普通的黔首、百姓若是被贵族或者皇族看中,都会被带走在身边服侍,没有了自由身。或许有些人觉得这是一步登天,跟着主人能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剩饭剩菜在他看来那都是香的,但这绝对不包括义妁。
刘陵还没那么大的信心觉得自己能和汉武帝相提并论,历史上义妁之所以留在宫廷里做了医女,除了想宫里典藏的医术外,恐怕也逃不开汉武帝的皇帝权柄的威压,刘陵可不想给人留下个仗势欺人的印象。
她一脸认真的看着义妁,看开口称赞再解释道:“我听说你精通医术,且虚心好学,乐于钻研,而且尤其擅长针灸,救治了不少因为贫穷而没钱看病的百姓,你这样有妙手回春的医者不该在民间被埋没。”
义妁的态度没有因为刘陵的看中而变化,她不知道眼前的翁主为何突然提出要把她带走,但是义妁害怕自己因为医术就像除了用来炫耀就一无用处的珍宝一样被束之高阁,那不符合她不拘身份、治病救人的理念。
刘陵知道义妁这样职业道德非常高的医者软肋是什么,除了亲人外,就只有磨炼自己的医术了,这是她仅仅在乎的,刘陵对症下药。
“我知道你把治病救人当成人生信仰来做,不惜余力,但人力有时尽。就比如今天,你弟弟因为什么才会跟着人走上歧途?不就是因为你们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用来救治病人,而自己却即将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么。”
刘陵说道此处,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义纵道:“你弟弟也是好心,但是好心办坏事。你们就是把钱财都用光了,对这些病人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否则你就不会亲自跑到山林里去采药了,不就是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吗?”
“开源节流也不是这样做的啊。”刘陵语重心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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