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麽办啊,双方都在犯愁呢,就听到他说,三哥,你等一会儿。

        接着我就听到电话那头他喊来了一个同事,问了半天,才告诉我先坐几路车到哪里下,然後又顺着什麽路朝哪个方向走,到了什麽路口再朝哪里拐,最後看到红绿灯後再怎麽走怎麽走......

        一下子说了这麽多,我也记不住啊,赶忙让他稍等,我拿出纸笔,简单的记了一下,然後按照他的提示,一路前行。下了车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後,下午才升起的对深圳的这种“天堂”般的感觉从我走进蛇口那片荒凉的工地,就开始慢慢褪sE,并很快就T验到了因遭人恨才被送到深圳的感觉!

        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逮着一个人就问,遇到一个人就打听,按照他们的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指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曲楼拐弯的走着,经过一片棚户区的时候,面对着四通八达的小路,我停住了脚步,这下坏了,到底该走哪条路呢?

        正在我疑惑不安的时候,忽然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个影影绰绰的人在冲我这边张望,我刚想开口问问呢,那边随之传来一声,是三哥吗?

        我一听是邹枫的声音,连忙答道,邹枫,是我。

        两个人影相向跑了起来,甫一见面,立马就激动的g肩搭背起来,真的没有想到会这麽快又见面了,这麽快在深圳见面了。原来邹枫也知道这一片地形b较复杂,怕我找不到,便提早迎了过来,算这小子聪明,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二话没说,邹枫就带着我去了附近不远处的一个简陋的摊点,每人吃了一份米粉,然後回到了他的宿舍。

        呵呵呵,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个简易的工棚,面积不大,有几张上下铺的铁架子床。进去後才发现,其实里面已经很挤了,住了起码有十几个人吧,可能是床铺不够吧,还有的人直接就在地上躺着休息呢。加上我的到来,房子就变得更加拥挤了!

        邹枫在这里的工作是做测量,具T的我也不大懂。刚刚在外面灯光昏暗,没有注意,现在到了灯光下一看,乖乖,才一个来月没有见,他就黑了很多,像换了一层皮似的。

        他说,三哥,我和你们不一样啊,天天在工地上晒能不黑吗?我刚来的时候,第一天去上班,看到别的同事一个个裹得那麽严实,我还不理解,心想,这麽热的天还长衣长K,热不Si人啊?

        於是,他就自顾自的只穿了件短袖T恤,大K头,也没有带帽子就开工了。结果一天下来,没到傍晚呢,就感觉到头上发麻,背上也发麻,有种出疹子的感觉,噼里啪啦乱炸的声音不时响起在耳边。晚上洗澡时候,一搓澡,竟然脱了一层皮,又痛又痒,想挠又不敢挠。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南方太yAn的威力,同时也深感深圳的世态炎凉啊,那麽多的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提醒一下他这个新人说,嘿,兄弟,在这里不能穿得这麽少去上班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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