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沁乖乖张嘴,浓浓药汁的汤匙碰到她的腔壁,隐约传递来他的力道,恰似前世他又冷又懒笑着把修洁的手指伸进来时玩笑说“就试一次,试试你嘴腔的尺寸”。

        她倏地握住他的手,被噩梦的回忆侵扰,阻止:“我自己喝。”

        谢探微松了手。

        雪后春阳透窗泼洒出千万缕金光。

        “喝干净些。”他提醒。

        甜沁忍苦将药全喝干净,心口反而愈加难受。谢探微接过药碗,又给她嘴里塞了颗糖渍莲子,动作温柔,席卷她每一根神经。

        他的指腹免不得擦到了她的唇,温热触碰,甜沁触目惊心,偏生他熟习自然,毫无丝毫拖泥带水,仿佛他和她本该是这样的。

        糖渍莲子融化在口中,将僵冻的冰面洇出一窝春湖,甜沁敛了敛睫,咀嚼好一会儿。

        外界雪色依旧汹涌,她余悸未消,鼻子里一汪酸水不上不下地悬着,比雪还潮湿。她险些做了雪下亡魂,余家却无一人关怀。

        她蜷缩着膝盖,双臂抱紧,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这样就能阻隔寒冻的风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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