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家提前准备好的,赵长舆病的时间不短,半年多前他曾重病一次,当时惠帝把諡号都给他拟好了,只是或许是不放心年幼的赵三娘和赵二郎,他又挺了过来。

        也正是那一次好转,他开始想着给赵三娘说亲。

        一直到和傅祗通气,互相都有了这个意思,他才露出口风,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王氏和赵三娘定的哪家便出事了。

        麻布白幡被取出,下人们心中惶惶,尽量安静的将麻布和白幡挂上。

        青姑带着人抱来几身孝服,上前扶住还跪坐在床边的赵含章,低声道:“三娘,先换衰服吧。”

        赵含章收回看着赵长舆的目光,哑着声音问道:“谁来替祖父换寿衣?”

        “世子一会儿就带着大郎过来。”

        赵含章点了点头,这才撑着床沿起身,和青姑下去换衰服。

        天才微微亮,赵宅里面已经都换上了麻布和白幡,赵含章将赵二郎叫来,让他拿好裁剪好的白麻,出门时看到门边放着的苴杖,不由停住了脚步。

        赵大郎看见,脸sE涨红,忙将苴杖拿在手里,“父亲正在为伯祖父换寿衣,一会儿我便奉给父亲。”

        赵含章就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苴杖,不太在意的道:“给我和二郎吧,我和二郎来苴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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