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歇,夜露深,到处冷浸浸的。
“这画,就如一个诅咒,从我击鞠受伤起始,一直企图禁锢我。我母后在世时,对我非常疼爱,我也压根不信有鬼神诅咒!”
黎慕白一怔,朝他颔首:“我也不信。”
他睇向她,道:“此次的鳏夫之画,是于你及笄日出现的。你家遭遇变故后,这画就消失了,现又重现。”
黎慕白浑身一颤,定定望着赵曦澄。
夜色把他渲染得迷离,唯那双眸如天畔孤星,澄莹晶灿,却遥不可及。
她摸出石黛,俄而想起这卷轴至关重要,忙住手。
“乱麻必有头,事出必有因。个中缘由,应有三。”她沉声道,“其一,操控这卷轴的幕后之人得知我未遇难,是以画作重现。”
她拧了下眉头,“但如此一来,那人应会派人对我进行追捕。可我进京路上,未遇任何追杀与跟踪。”
赵曦澄看着她,手陡地攥成拳。
夜风落又起,把一院花木卷得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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