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陆桐生来回深呼吸好几次才强忍下滔天怒意。
他终于知道,原来之前她那样拼命攒钱竟是为了远离侯府,跑出去自己单过!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侯府还容不得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况且,刚才不过是让她包扎个伤口,有必要这般生气自请出府吗?再说,今夜刚才若不是为早点将她安全接回别院,他至于忙到只胡乱捆一把伤口就出门?她怎的还生气委屈上了?
越想越恼怒,于是陆桐生立在门前重重冷哼一声,希望那个不识好歹的能自己滚出来认错,奈何房中寂静一片,毫无回应。
“梁相宜!”又玩这招!陆桐生忍不住低吼出声。
房中咣当一阵响,房门飞快打开,一人飞扑过来跪倒在他脚边,“大人,我家姑娘早已睡熟,您若有吩咐,不若由乐棠来吧。”
没错,是那个忠勇为主的乐棠不忍看自家姑娘被这混蛋世子磋磨,于是跑出来打算帮相宜暂时顶下。
门外男子彻底黑了脸,看都不看一眼脚下的乐棠,大步跨进门径直朝里走。
陆桐生原打定主意要把梁相宜薅起来狠狠责斥一顿,好杀杀她愈发不懂分寸的臭毛病。
可临到榻前,当指尖触到她细软长发,白日里她为自己拼命抢人差点命丧大刀之下的一幕忽地浮现脑海,他心中忽地一软,用力伸出的手顿时轻柔了许多。
“粱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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