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头发用一根很朴素的赤色发带高高束起,舒肩窄腰,着一身纯黑色劲装,腰带的样式有些近似隋唐时期的蹀躞带,已有了不少的磨损和划痕,马匹前行时,隐约可见其腰腹处由布料勾勒出的一层薄薄的、正在律动的肌肉。
        乍一看,她仿佛仅是一个普通的游侠,只有仔细地去瞧,才能从这之中发现些许端倪。
        此人身上劲装的袖口和衣摆处皆织有银色的暗纹,左右两侧腰间各悬有一块做工精良的玉佩。左边一只墨如漆色、浑身通黑;右边一只白如凝脂,通体纯白。脚下蹬着的皮靴所用的皮料亦完整光滑、针脚细密。
        这是一个颇有来历的人。
        她拿在手里的那把铁刀倒是真的平平无奇,刀身与刀柄的连接处甚至生出了斑驳的锈迹。
        令姬冰雁在意的是,这不知来历的少年背后还背着一把用布条缠裹得异常严实的重剑。
        一行人继续行进了一天一夜。
        大漠昼夜之间的温差足能把一个不曾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活活逼疯。白天,他们分辨着太阳的轨迹前行,夜晚,他们支起帐篷,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毯子里躲避呼啸的寒风。
        只有石驼和芒青不同。
        石驼裹着毯子,睡在骆驼旁边。芒青则抱着她的刀和剑靠在黑马的肚腹上。
        胡铁花翻来覆去,如同一张摊在热锅上的烙饼。他忍了半天,还是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把帐篷拉开了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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