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地,所有人的视线,都像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着,投向了斯莱特林长桌的末尾。
那里,克拉布和高尔正蜷缩在座位上。
他们比上学期更胖了,但那种肥硕却透着一种不健康的虚浮。
两人都深深地埋着头,用一种恨不得将自己缩进袍子里的姿势,笨拙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他们的父亲,在世界杯骚乱中被认定为暴徒,如今正在阿兹卡班冰冷的牢房里服刑。
这个消息,像瘟疫一样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传播了一路。
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几道毫不掩饰的、充满敌意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了过去。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在窃窃私语,用一种解剖神奇动物般的眼神,分析着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赫奇帕奇的孩子们则大多移开了视线,虽然痛恨他们父辈的所作所为,但同样觉得不应该把罪责强加在孩子身上,即使他俩在学校确实也没有啥好名声。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背挺得笔直,金色的头发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但他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朝远离克拉布和高尔的方向,挪动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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