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未听闻长乐公主说话,长孙淹心中一紧,赶紧抬起头说道:“自从父亲、兄长一一过世,长孙家不复往昔之荣光,兄弟们也都知道是父兄们咎由自取,辜负皇家隆恩,故而各个潜忍府中,学文习武、以待天时。”
目光之中充满殷切。
长乐公主素手拈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轻叹一声,有些为难:“非是我不愿帮忙,实在是这件事……太过难办。”
陛下虽然平素对长孙无忌并无太多抱怨、斥骂,但长乐公主却知陛下心中对长孙无忌恨极。
自己的血亲舅父鼓动自己的手足兄弟,起兵反叛、意欲杀入皇宫谋朝篡位,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
不追究长孙家的谋逆大罪,更将雉奴彻底赦免,这已经做到了极致。
岂能容许长孙家这样的门阀再度复起呢?
只看如今长安内沸沸扬扬的柴哲威结局,便可见一斑。
若她当年未曾与长孙冲和离至今仍是长孙家的媳妇,或许陛下会看在她的颜面上网开一面,可事已至此,陛下与长孙家之间只有仇怨、何谈亲情?
长孙淹眼中的希冀沉沦下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殿下若觉为难,那此事就此作罢,就当我没有来过。”
顿了一顿,还是在这个亲切依旧的“嫂子”面前倒了一下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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