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聚焦到自己面前这一份新的账目预算单子——正是不久之前赶赴沿海一带的颖国公傅友德提上来的。
看到这,郁新更是自嘲一般摇头一笑,暗暗腹诽道:「就那么把颖国公支到沿海一带去也就算了,去年好不容易国库有了大盈余,转头便拨那么大一笔数目到浙江、福建那边搞事情……我怎么会觉得当今这位少帝会认认真真看我交上去的那一份答卷论述?再从那么多人五花八门的答案里,看到我的答案而另眼相看?」
越看着自己手里这这一份荒谬的「支出预算」,郁新顿时就愈发觉得自己之前抱有的期待有多可笑。
他长叹一口气。
暗道:「罢了罢了,陛下那脾气又臭又硬,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再荒谬、再有人反对,他也必然要一意孤行执行下去,有时间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还是赶紧把陛下亲自交代要办好的事情,踏实办好。」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否则……」
想到这里,他想起来去年年尾那一阵轰轰烈烈的贪腐大案,那一道道不容置喙的、剥皮实草的处置……
郁新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冷战。
同时也强行将自己脑子里其他「不现实」的想法给扫了出去,强行集中注意力开始自己的正经工作。
却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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