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太蓝的视野里,天花板、地面、一手枪和一手中的排插,一齐倾斜过来,仿佛在半空中悠然画出一道弧线;在爬过顶峰时,一切骤然加快、急转直落——灯光一暗,病床阴影朝他沉重地压了下来。
不能让柴司有机会开枪。
当府太蓝天旋地转地跌下去的时候,在自己砸上地板、又被病床砸上身体之前的那一息工夫,依然死死握排插,摸索着位置,勉强一拨开关——开关拨上去的下一个瞬间,他眼前一黑。
好么,自己把房间电力给关上了。
整个病房里,顿时充斥了大片大片阴影,只有走廊灯蒙蒙投进来的光,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地板。
府太蓝先一步摔在地上,才刚刚蜷起身子、护住头脸,病床也紧接着沉沉砸了下来——被子、床单、刚才倒在床上的杂物,登时像卷了无数礁石的渔网,将他给网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如果这个时候,挣扎着甩掉床单、推开病床,无疑是在告诉柴司自己的位置,告诉他该往哪儿开枪。
府太蓝忍着痛,一动不动,只有手指迅速地把插排上每一个没关上的开关都拨上了——除了他自己的枪之外。
“府太蓝的枪”是第一个,倒是好避开。
当他感觉到有人果然一把掀起了自己身上重量时,府太蓝听声辨向,从床单底下,朝传来动静的方向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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