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志安的消息,附带的照片里,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趴在婴儿床边,手里攥着只毛线鞋。
针脚歪歪扭扭,像是用最笨拙的手法织成的,鞋尖还露着几缕线头。
"她说这是妈妈教阿姨织的。"陆志安的备注在屏幕上跳动,像条吐信的蛇。
杜月蓉盯着照片里的毛线鞋,后颈那块淡褐色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那是她小时候被开水烫的,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疼过。
咖啡的铁锈味在嘴里散开时,窗外的梧桐叶突然沙沙作响。
不是风,她分明听见有气声擦过耳际:"你说要替我织寿鞋,现在我要穿......"声音像浸在冷水里的钢丝,刮得耳膜生疼。
她猛地转头,窗台上的绿萝蔫头耷脑,叶片却在无风自动,茎秆上勒着道红印,像被什么东西攥过。
钟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杜月蓉数着秒针转过十二格,十三格,终于在第二十七格时,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她使劲掐自己的虎口,指甲陷进肉里的疼反而让眼皮更沉。
最后一眼扫过床头柜时,她看见镜子里多了个人——穿米色外套的女人站在她身后,左眼下的淤痕青得发紫,断指上的红绳正随着呼吸起伏,像根跳动的血管。
再睁眼时,她站在一片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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