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顺喜攥着张黄符,指节发白:"道长,我......"
"走。"李宝拍了拍他肩膀。
他能感觉到范顺喜的身子在抖,像片被风刮着跑的枯叶。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灵堂里只点着两盏白蜡烛,火苗被风扯成细长的线,照得棺材上的黄符泛着幽光。
李宝把公鸡放在供桌下,那鸡却不叫,缩着脖子往他脚边躲,羽毛炸得像团毛球。
"来了。"张远山突然低声说。
李宝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
他听见从棺材里传来"咯咯"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木头。
风从门缝灌进来,吹得遗像"哗啦"一响——刚才还好好的相框,此刻竟裂了道缝,露出后面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朵牡丹,花瓣全是暗红的,像浸饱了血。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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