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侯爷此刻哪还顾得其他,怒声喝道。
婆子吓得一哆嗦,侧开了身子。
明亮的烛光瞬间倾泻而出,将暖阁内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目瞪口呆!
只见暖阁的地上满是碎裂的瓷片,显然是刚才那声脆响的来源。
鬓发散乱、满脸泪痕的苏烬月正死死蜷缩在靠近窗棂的罗汉榻角落,手里还颤抖地抓着一个景泰蓝花瓶的细颈残片。
她身上那件烟霞色外衫已经滑落了大半,露出里面湿了大片的素白中衣前襟,整个人抖得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而地上,在那片最狼藉的碎瓷渣中央,竟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同样衣衫凌乱,月白色的锦袍腰带松散,前襟被扯开了些,更触目惊心的是他的额头/
一道深长的伤口正汩汩地向外淌着鲜血,染红了半张俊脸,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和波斯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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