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吓得一哆嗦,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呐:“是……世子爷。夫人下的令,还在禁足,没说解禁……”

        “没解禁?”傅长安猛地拔高嗓门,几乎要将房梁上的灰都震落下来。

        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眼神阴鸷得像要滴出毒汁,“她都关几天了?那老虔婆还没折腾够?整日就知道立规矩!拿她的规矩去压死她不成器的傅九阙才是正经,盯着我干什么?我欠了她的吗!没凌姨在暗处帮我打通关节,替我平那些破事儿,就凭她那张古板说教的脸,我能有今天的清闲日子过?”

        他越说越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对比凌姨娘的温软和顺以及不声不响替他解决麻烦的玲珑手段,只觉得一股逆火直冲天灵盖。

        恶毒的咒骂在富丽堂皇的书房里回荡,李贵噤若寒蝉,只恨不能把头缩进腔子里。

        傅长安胸口剧烈起伏,骂了一通,那股郁气非但没消,反而更添烦躁。

        “人呢?傅九阙那废物现在缩在哪个老鼠洞里发霉呢?”

        李贵听他问起二少爷,赶紧回道:“小的听说,二少爷这些日子都在西书房那边待着,基本没回自己院儿里……”

        “在书房?”傅长安脸上划过一丝狐疑,随即被更大的轻蔑覆盖,“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连考功名都没兴致的人,装模作样在书房读什么书?装给谁看?难不成还想学紫竹公子?呸!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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