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姐一喝斥,翠莺满腹怨气无处发泄,憋得脸更红了。
她猛地将手里揉得皱巴巴的湿布巾甩在旁边的花梨木束腰几上,又瞥了一眼窗外,确定没人靠近,才憋着气挪到孟玉蝉跟前,声音仍旧带着愤懑:“小姐,您怎能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了?您就该大耳刮子抽她!让阖府的人都瞧瞧她那点子龌龊心思!听听她说的那些话,我呸!”
孟玉蝉没抬眼,嘴角微微牵了一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转瞬即逝,说不出是嘲弄还是了然。
“且不说侯爷夫人那边绝不会点头,单说她苏家就绝不会同意!”
苏烬月的异样她早看在眼里,今日对方那看似不顾一切的表白,看似大胆,实则步步落子都在孟玉蝉预判的棋盘格子上。
这苏表妹,自视甚高,手段却浮浅急切了些。
“您说得是!那贱蹄子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翠莺用力点头,可这劲儿还没泄完,又立刻蹙起眉头,“她是不中用,可小姐您听听她那番诛心的话!她明着是来求您成全,句句都指着姑爷对她有意,这不就是要离间您和姑爷么?小姐您方才就该让婢子撕烂她的嘴,或者立刻去禀告夫人!看夫人饶不饶她!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在孟玉蝉身边这几年,最是容不得旁人给小姐气受。
今日苏烬月那股指摘傅九阙对苏烬月有意、嘲讽孟玉蝉占着位置的味道,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榻上,孟玉蝉的动作终于停顿了那么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