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傅九阙不是那等贪图房中秘事之人,不会因此等小事便负气至此。

        唯一值得宽慰的,大约只剩下府中短暂的平静。

        至少,在苏烬月那边撞得头破血流之前,凌姨娘和苏烬月这两个麻烦制造者,似乎都因各自的损伤而暂时偃旗息鼓了。

        窗外,檐角灯笼早已点亮,烛火隔着厚厚的油纸,在地上投下一圈昏黄暧昧的光晕。

        远处小厨房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碗碟磕碰声,随即沉寂下去。

        整座阆华苑静得出奇,只听得见内院墙角那口大水缸里,锦鲤摆尾搅动水花的轻微哗啦声,一下,又一下,沉闷而规则。

        孟玉蝉起身走到窗边,没有推开窗。

        她只是静静站着,隔着糊窗的松江细绢,目光穿透模糊的光影和层层叠叠的树影屋角,望向西边书斋的方位。

        那片属于傅九阙的天地,此刻也融入整个侯府的深沉夜色里,无声无息。

        翠莺捧着那封封好的信笺,看着小姐单薄挺直的背影映在细绢窗格上,落下一个倔强的剪影。

        她咬了咬下唇,到底不敢再多嘴一个字,蹑手蹑脚掀帘出去,小跑着消失在廊下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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