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治家有方,孟家门第清贵,原本不该有这等无谓口舌,徒惹外人笑话。”

        他目光缓缓滑过孟止危那张呆滞的脸,“大魏律例铁板钉钉,程夫人的嫁妆,当属内子承继,绝无半分可疑可议。这,是情理,也是法理。”

        孟清欢心头警铃大作,他又要下什么套子?她张嘴就想岔开话题,拿父亲说事——

        傅九阙压根没给她机会开口。

        “况且,内子与孟公子,”他点了一下孟止危,“姐弟亲缘仍在,然境遇,早已云泥之别。”

        这话像一滴冷水落进滚油锅,让刚刚稍缓气氛又骤然绷紧,连浑浑噩噩的曹氏都抬头看他。

        “内子已是外嫁女。女子嫁为人妇,身处侯府,上承公婆之重,下系傅家门庭。行事做人,非有丰厚嫁妆傍身立底气,寸步难行。”

        傅九阙的话里不带对妻子的任何褒贬,却点出她此刻以及未来在长庆侯府实实在在的困境。

        没有钱,没有母亲留下的根基,她就是一个彻底的无根浮萍。

        孟玉蝉眼睫低垂,紧攥着冰冷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傅九阙干咳一声:“至于孟公子你,与贵府的二少爷孟止腾,皆是孟家男丁,血脉同源。孟家门庭深广,家业远非岳母那份嫁妆可比。”

        “孟家偌大的基业,两位公子,皆有公平继承之权。如今些许微利便斤斤计较,眼红手短,”傅九阙的声音陡然又冷了一分,“岂不是坐井观天,平白惹人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