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懒得与你个疯魔的孽障掰扯!”她丢下这么一句,几乎脚不沾地,猛地拂袖转身。
那背影,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端庄雍容,分明是落荒而逃。
直到那慌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径尽头,傅九阙才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夜色吞没了那点声响。
他退后一步,将身形更深地融入一片竹影的墨色里,思绪清晰得如同结冰的湖面。
今晚这一场戏,每一步,都在掌握中。
若非玉蝉预警,让他提前嗅到了计谋的味道,这才避开了为他预备的陷阱。
当时,他立在假山石后最深的暗处,目光如鹰隼,穿透稀疏竹林的间隙,牢牢锁住暖阁窗下对峙的两人。
他看到傅长安那套华贵的金线缠枝莲纹锦袍在风里晃,看到这个金玉其外的废物兄长故作风雅地摇着一柄玉骨折扇,一步步凑近苏烬月。
他听到了傅长安那自以为温润悦耳,实则令人作呕的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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