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华苑,窗棂半开,风儿带着一丝暖意和庭院里草木的清气吹入。
孟玉婵一直独坐于书案后,面前铺着一张素白的薛涛笺。
拈着一支紫毫,笔尖饱蘸浓墨,悬停在纸面上方,久久未能落下。
一滴墨汁渐渐凝聚,饱满欲滴,在笔尖颤巍巍地悬着,映着她眼底的犹豫。
写信给外祖程家?
信上写什么?
写弟弟孟止危想要钱?
不,那小子再浑,也不敢直接把手伸到外祖跟前讨要,程家的威严他从小就知道。
那写什么?
写程家未来一年内将有倾覆之祸,阖家流放,男丁入狱,女眷充入教坊司?
她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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