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傅长安,这才慢悠悠地坐直身体。
他脸上不见丝毫慌乱或愧疚,反而带着一丝被打扰清梦的不耐烦。
慢条斯理地拿起丢在一旁的锦袍,慢吞吞地往身上套。
“母亲一大早,火气何必如此之大?”傅长安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慵懒,甚至还有一丝被打断好事的埋怨。
苏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火气大?你还有脸说!今日是什么日子?紫竹公子收徒!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竟还在此荒淫无度!我昨夜是如何叮嘱你的?静心读书!你倒好!”
她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喘不上气。
“读书?”傅长安嗤笑一声,终于系好了外袍带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母亲,一脸的不以为然,“母亲多虑了。区区一个收徒考校,于我傅长安何难之有?前几日在太傅府诗会,我那首《咏雪》可是得了太傅亲口盛赞,满京城都传遍了!我傅长安的才名,还用得着临时抱佛脚?”
他踱了两步,语气愈发轻蔑:“倒是二弟,啧啧,天天窝在那破书房里,点灯熬油,人都熬得干瘪了。有用么?不过是个庶出,再刻苦也是无用功!写出来的东西,还不是……”
他话锋猛地一顿,像是意识到失言,硬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随即又挺直了腰板傲,“读书要靠天分!”
苏氏被他这番话噎了一下。
太傅的赞誉是实打实的荣耀,京城传颂的才名也是她最大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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