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俏脸青红交错,眼神慌乱地四下游移。

        她不敢再强行硬闯了。若是动静闹大引来管事甚至别的下人,坐实了她行为诡异,传到姑母苏氏耳中,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书房外,那扇单薄的木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内是刻意保持的安静和秩序,门外则是喧嚣得几乎要烧起来的纠缠。

        来福瘦小的身躯绷得像块顽石,死死抵着门框内侧,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

        这位表小姐苏烬月,从前见了他们二公子向来是眼角都不屑扫一下的,如今却像是骤然抽风认了亲,不仅堵门纠缠,那些话语露骨得简直没脸听。

        “你聋了不成?!”苏烬月俏脸因为怒火和一种志在必得的急切涨得通红,声音压得又低又尖,“我再说一遍!去通报表哥!告诉他,我苏烬月就在这儿等他!有顶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跟他说!你耽搁得起吗?”

        来福心里叫苦连天,嘴里却半步不敢让,嗓门也跟着拔高:“表小姐!小的耳朵好着呢!可二公子下了死命令!温书期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扰!您有什么顶顶要紧的大事,非得这会儿堵在书房门口呀?您自重些啊!”

        “自重”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带着小厮忍无可忍的愤懑和提醒。

        苏烬月被噎得呼吸一滞,一股邪火腾地直冲脑门,却又不敢真的在这里撕破脸大吵起来。

        傅长安那个蠢货废物已经是烂在地里的泥,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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