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欢骤然抬头,她最阴暗的算计被摊开在阳光底下暴晒,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若非此刻身在侯府,她真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孟玉蝉那张嘴!
曹氏那张老谋深算的脸皮也猛地一抽,她用力一拍旁边的黄花梨几案,声音又尖又急:“够了!你妹妹是为了谁在奔波?还不是为了咱们整个孟家的前程!
如今四殿下刚经历过印子钱的糟心事,正是艰难的时候,府里库房也空了,你母亲的体己都填进去了,水响都没听到一个,铺子宅子想当都没门路,那当铺门口站着官差!眼下只有程家有钱敢借!”
她猛地拔高声音,“程家那么大家业,手指缝里漏点沙子都能把你埋了!几万两银子,对你外祖家算得了什么?”
孟玉蝉心底的冷笑,几乎要凝成霜。
“我外祖程家的钱真当是大风刮来的?”孟玉蝉一字一顿,声音像浸透了冰水,“是田庄里自己长出来的?还是库房里隔夜就生下了银锞子?”
曹氏脸上最后一点血色“唰”地褪尽,瞬间铁青:“你……你什么意思?”
孟清欢也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提醒夫人,这钱,你们既然是‘借’,按外租家的规矩,总该有个文书?找个中人?或者,拿孟家值钱的田产、铺面做个抵押?毕竟,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借了钱,自然是要还的。”
曹氏那张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又由红转黑。几万两银子打水漂的事,她们本就想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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