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符合他那冲动妄为的性子。为了凌姨娘,他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还不算完呢!”翠莺继续爆料,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后来,世子爷安顿好凌姨娘,转头又跑到夫人正院去了!您猜怎么着?他竟然要求夫人出面,去请那个云游四方的虞神医来给凌姨娘看伤!说怕落下病根!我的天,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听说夫人当场就把茶盏给摔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孟玉蝉听完,静默了片刻。

        烛光在她沉静的眸子里跳跃,将整个事件的脉络清晰地勾勒出来。

        “苏氏的板子,打掉的不是凌姨娘的半条命,而是打掉了她最后一点耐心和伪装。”

        她看向翠莺,“凌姨娘挨了打,受了委屈,岂会善罢甘休?她必定第一时间去侯爷面前哭诉告状,添油加醋,把苏氏说得如何跋扈狠毒。同时,她也会在世子面前,将自己的伤势说得无比严重,凄凄惨惨,惹得世子心疼又愤怒。”

        “世子爷本就对夫人严苛的管束不满,加上凌姨娘多年溺爱,在他心中,凌姨娘自然成了唯一的亲人。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冲进去护人,才会在事后,理所当然地要求夫人请最好的大夫来弥补。”

        孟玉蝉嘴角勾起一丝冷嘲,“苏氏这一招,非但没打压下凌氏,反而将世子彻底推向了凌姨娘的怀抱,也彻底点燃了母子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翠莺听得连连点头:“对对对!少夫人您分析得太对了!可是……”她挠挠头,一脸不解,“世子爷为啥对凌姨娘这么死心塌地啊?那可是他的亲娘啊!”

        她指的是苏氏。

        孟玉蝉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自私狂妄的傅长安,要的不是苏氏那种望子成龙的‘为你好’。他要的是凌姨娘毫无原则的溺爱和纵容。这种纵容,让他舒服,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久而久之,他潜意识里自然与给他‘甜头’的人更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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