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珞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科学家特有的敬畏:

        “哪一个不是耗资亿万、团队数百人、周期以年甚至十年计?ITER的每一次重大实验间隔都可能是一年以上,气候模型的验证需要连续几年的观测数据对比,这不仅是技术的挑战,更是对国际协作、经费支持、科研耐力的终极考验。”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刘艺菲,眼中是清明的理性之光:

        “这第三步,就是时间的耐心长考,从第一个成功的、确凿无疑的判决实验结果公布,到它在国际顶尖物理会议中被反复确认、辩论、最终无可辩驳地成为共识,再到进入诺贝尔委员会专家的视野和评估体系……”

        “这其中的时间,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没有人能确切知道,理论越伟大,颠覆越深刻,它所需要的验证就越严格、越漫长。”

        他放下手,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在刚才描画的宏大图景里,洛珞的语气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笃定:

        “诺贝尔奖,只是最终那个自然而然的句号,当ITER的工程师们根据我的算法稳定点火,当气象学家依赖我的模型发出更准确的灾害预警……”

        “物理学界自然会向世人宣告:我们找到了理解混沌新大陆的钥匙,它的持有者名为洛珞,那时……”

        他看向刘艺菲:

        “瑞典的电话到来与否,都不再改变混沌已被驯服一分的事实,就像这剧本里说的——‘这场流浪,终于有了灯塔’,我的证明,就是那座灯塔的图纸。”

        “图纸通过审核,只是确认灯塔能建,而真正点亮它,让它的光芒照亮风暴中的航船,才是赢得‘灯塔工程师’桂冠的终极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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