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但办公室里的空气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窗外的蝉鸣此刻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尖锐的噪音。

        他可是搞全超导托卡马克的,跟磁箍缩惯性约束可不是你侬我侬的关系,即便不说敌对,那也是两条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线。

        现在上面摆明了觉得这条路走的太慢,或者可能走不通,想要尝试另一条路了。

        这么大的项目经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单是初期的启动资金估计就不下百亿,这钱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这么大的资金缺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填上的,大概率是从其他项目上削减了,至于这一刀会砍在哪……还用想吗,九成是要砍在他的大动脉上了。

        所以现在钱从他这抢,人还得让他帮忙凑啊!

        张云超闻言没有丝毫愠怒,他理解万院士的不甘,但这不是理由。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依旧沉静如渊,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知道,万院士,我知道您的难处,知道EAST团队每一个人的付出,但国家战略面前,没有小家,只有大业!”

        “那份方案的理论价值您比我清楚,那份液态金属流型拓扑图,那份动态浸润平衡的临界曲线,那份撕裂模控制的频率图谱……不是空中楼阁,是有严密逻辑支撑的、指向另一种聚变可能性的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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