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不理解,贺瘦倒是很习以为常:“贺州就是万般不是,到底是我爹,我说要与他分家,怎么说也还是不孝。”

        “荒唐。”

        王婉嘀咕了一句,有些不悦地坐下来,手抵着额角。

        两人没有说话,风吹过桑树,空气里传来一阵和着叶片沙沙作响的风声。

        许久,贺瘦抱着茶碗,循着茶碗倒影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叶片缝隙里漏出胭脂红的天空,大片斑驳的阴影透过桑树落在他身上:“我小时候,有几年日子过得还行,当时我娘还在,尽管生活也不那么好,但是娘会给我偷偷做些好吃的,还会拿老爷赏的钱给我买玩具。”

        王婉看着他,神态有些悲戚。

        “我记得她病逝前几日,我照顾她,她拉着我说今后不能陪我长大了,世事艰难,为娘的帮不了你什么,你要自己多多坚强。如果有一日你真的觉得过不下去了,为娘也不怪你,是为娘没有本事……她就这么嘱咐了很多话,她就看着我,神态很难过。”

        “如今我已经快和母亲去世时候一样大了,这多熬的十年,似乎除了心酸苦楚也没有其他。”

        这话听得王婉心酸,她叹了一口气,忽然站起来。

        “不如这样,我们明天去看你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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