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眼前是一扇熟悉的木窗,正是厢房的那扇;借着从窗外漏进来的月光,还能看到窗台下的木桌。

        耳边的鼾声震天地响着,侧过头便可以看到杜小宇那张睡熟了,正流着口水的脸。

        刚刚发生的那些事……难道都只是一个梦?

        身遭的寒意久久不散,尚清北怔愣着,下意识抚了抚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余光瞥见左侧空床上的一道人影,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那是个穿红色嫁衣的新娘子,正将青黑色的食指竖在唇间,颠来倒去地说:“喜儿怕……喜儿躲一会儿……”

        ……

        厢房内,齐斯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看着时间从凌晨三点半一分一秒地变化,直到凌晨四点整。

        他将戴着命运怀表的手搭在膝上,时不时看上几眼,和手机显示的时间比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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