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酒水厅比楼下大堂要空得多,这里头人的穿着也没有楼下的那么讲究,相比于楼下众人袖扣领结面面俱到的考究造型,赫斯塔在这儿看见了好几人在西装下面穿着轻薄的花衬衫,不仅如此,他们中间还有人穿着牛仔裤和尖头皮鞋——就像是刚刚从一个酒吧出来。

        瓦伦蒂目光友好地向其他人打了招呼,赫斯塔沉默地跟着她身后。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瓦伦蒂要了一杯雪莉酒,赫斯塔什么也没点,她听着周围的人聊天,这些人在谈论的话题既多且杂,比如下个月在核心城的古董双年展,年底在第三区博物馆进行的慈善酒会……等等。

        男人们交换着信息,有时声音会突然低下去,而后又突然爆发出一阵高调的大笑。

        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赫斯塔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她在这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审视整间房屋的时候,她才明白这感觉源自何处。

        这个房间里,没有女人。

        这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却不是一个能够被立刻觉察的细节,因为这里虽然没有女人,却到处都是女人——角落的喷泉石像是举着瓦罐的**,廊柱上雕的是身着轻纱的女仙,而就在赫斯塔斜对面的那面墙上,则挂了好几副容姿端庄的淑女画像。

        她们的画像下还有一些小字,大约是记录着哪位夫人在何年何月向剧场捐赠过什么珍贵的礼物。

        随后,门又从外面打开了,两个戴着白手套和淡蓝色纱帽的年轻姑娘站在了门口,这两人看起来有些胆怯,她们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先望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直到她们的目光扫到了瓦伦蒂与赫斯塔,两个姑娘的表情才放松了一些,迈着安静的步子走向吧台,小声地各要了一杯酒。

        6:50,侍者重新进入房间,告知众人音乐剧即将开始,人们这才断断续续地离开酒水厅,各自向自己的包厢走去。

        先前赫斯塔疑心是否这些置身酒水厅聊天男人都是独自前来,没有带家眷,但当她和瓦伦蒂坐进了自己的包厢,她立刻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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