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所在,”瓦伦蒂拧起了眉,“我抗拒生育带给我个人的影响,可当我路过童装店的时候,我会多看两眼;当我看到报纸上有关于儿童教育的问题,我就忍不住和维吉尔讨论,如果这件事出现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我会怎么办……”

        瓦伦蒂俯身靠在了桥栏上,“我好像就是没办法下定决心,把一个孩子彻底地从我的人生规划里划出去……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赫斯塔沉默了一会儿,诚实地摇了摇头。

        瓦伦蒂叹息,“这就是我的另一重麻烦,我也和千叶说起过这些问题,但她也一样不能理解我在纠结什么。女性水银针里结婚率不足20%,会选择生育的还不到5%,我实在不知道在哪里找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谈论这些事情的同类……”

        瓦伦蒂轻叹一声,“总之,也很难。”

        赫斯塔尝试思考,但这些问题对她而言实在太远,她思忖良久,也只能留下一句“您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这样的鼓励。

        瓦伦蒂微笑,她望着远处的水流,喃喃道,“这也许不是靠我自己就能解决的事,也许永远都解决不了……”

        她再次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做好准备。”

        接下来,两人在桥边的道牙上席地而坐,又聊了许多。瓦伦蒂通过手机给水银针的工作站发了条求助信息,等工作站派车过来接人。

        凌晨两点半,工作站的车来了,赫斯塔收回了自己的大衣,站在路边向瓦伦蒂挥手。

        瓦伦蒂原本已经在后车厢让出了留给赫斯塔的位置,见她站在路边不上车,瓦伦蒂又挪到窗前,“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想再一个人走走。”赫斯塔回答,“您不用担心,我认得路,知道怎么回保罗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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