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格拉尔的五官已经扭成了一团,“……你现在……你现在讲这种故事——”
“我得说,这种应激反应有时候也会发生在人身上。”维克多利娅真诚说道,“微量的恐惧唤醒人的斗志,过于强烈的恐惧则直接击碎人的意志,让人宁可待在熟悉的地方等死,也不肯放手一博。
“我请两位认真想想今天我提出的方案和当初施密特老警督自己策划的那个有何不同,我理解你们现在的恐惧,但至少现在你们是安全的,只要稍微让理性恢复一些——”
“别白费力气了!”唐格拉尔哗啦一下掀翻了桌前的杯盏,白瓷杯盘顷刻间摔得粉碎,棕褐色的咖啡在地面的花砖上溅起水花。
似乎是仍不解气,唐格拉尔紧接着又掀翻了维尔福桌前的杯碟刀叉,他激动地站起身,肥胖的肚腩也因此激烈晃动。
“我最信不过你们这些水银针,一个个从荒原爬到宜居地里,什么恶心玩意全给你们招来了!”
他指着不远处维克多利娅的脸,厉声道,“自己一个个孔武有力,只知道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刺杀者就是你们内部的人吧?你在这装什么救世主?你就直接告诉我,在如果我跟你们走了,出事了,你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什么代价’?”恩黛没有听懂。
“我们和你们一架飞机。”维克多利娅回答,“如果你们出事了,我们跟着一块死。”
唐格拉尔发出一阵放浪的大笑,在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他好像突然有了许多勇气。
他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激动地在空中比划,“那我们就先不讨论你们这些荒原贱民的命值不值,你这话要是当真,现在就拉几个你们小队的人出来给里希施密特偿命——你们做得到吗?”
这句意图激起对方怒火的刺探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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