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落在安娜的怀里,她勉勉强强接住了。

        “我也有本这样的本子,”赫斯塔轻声道,“专门拿来记让我印象深刻的句子……不过不是为了做读书笔记,主要是为了——”

        “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恐吓你的敌人?”

        “嗯,”赫斯塔连连点头,她挠了挠后脑壳,“……不过到最后也没几句派上用场,大部分还得现编。”

        安娜信手翻看起赫斯塔的摘抄,很快就在里面看见了几段熟悉的截句——关于愤怒,关于暴力,她根本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这些句子出自谁人之口。

        “你会说多少种语言?”赫斯塔问。

        安娜想了想,“……十几种?”

        “好厉害啊,”赫斯塔轻声道,“你学一门语言要多久?”

        “最初的几门是艰难的,但往后就能迁移了,一些语言属于同一语系,触类旁通,很快就——你在干什么,停下。”

        不远处,赫斯塔正在读一首记录在笔记本末尾的长诗,它看起来更像一首歌词,总共有六个段落。

        一开始,赫斯塔只是随手翻到这里,她一眼认出这是赫斯塔族的文字。只是离开母亲多年,赫斯塔早就把这些刀楔般的符号忘了大半。她竭力辨认,勉强读出了前两段文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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