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清理。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这段时间她一直很倦怠,后来又伤到了腰……可是这几天下来,一切都变了,她必须去做,非做不可,否则生活将变得不可忍受。

        有一次,丁贵生看着她竭尽全力地擦一块地上的污渍,擦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嘲:「你什么毛病,跟它杠上了?」

        岂料徐如饴像一只要咬人的兔子,狰狞地吼了他一句「少管我!」

        丁贵生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然后摔门回房。

        徐如饴一人

        面对着空旷的家,忽然觉得自己大概要疯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她很快回到自己繁重的家务中。

        一个柜角接一个柜角,一条地缝接一条地缝,徐如饴慢慢地清理着。当她推开家里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她忽然停住了,许久没有动。

        阁楼深处,一架被擦拭干净的钢琴与她遥遥相对。

        她慢慢走了过去。

        那本曾经引发大战的《组曲》琴谱就在琴凳上,徐如饴俯身拾起,翻开。

        在她身后,丁贵生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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