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想要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就会抛出这个答案。而每当她说出这句话,她就会想起丁嘉礼,一想到全家人在丁嘉礼高二的时候就愿意拿出一笔巨款来支援他的“生意”,微妙的怨恨就像藤蔓爬满她的脚。

        “不需要太具体,”赫斯塔道,“一个大致的方向呢?”

        丁雨晴直直地望着她。

        “那你再想想。”赫斯塔道。

        “……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这种事情不着急,”赫斯塔也看着丁雨晴的眼睛,“你知道吗,我以前认识一个朋友,她在我们的系统里一直干到退休,直到回了宜居地,才意外找到了让她真正醉心的事业……你今年多大?”

        “十七。”

        “那还很年轻,”赫斯塔微笑着道,“我的那位朋友,退休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你还有充足的时间。。”

        ……

        这一晚,当丁雨晴从赫斯塔房中离开的时候,尽管神情仍有些茫然,但那双红肿的眼睛没有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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